萧芸芸见过自黑的，但没见过一句话把自己黑得这么惨的。“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。”陆薄言说，“有事情要告诉你。”

苏韵锦捂住脸，泪如雨下。沈越川眸底的寒意一点点渗入到声音里：“芸芸怎么会碰上高光？”

“我就不请你替我跟简安道歉了。”许佑宁苦笑了一声，“我欠简安的，不是一句抱歉就可以还完的。”小杰和杰森也面面相觑，有点怀疑许佑宁是不是死前失心疯。

“砰、砰、砰……”他说他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陌生人，苏韵锦理解为他不会原谅她，还说他这种性格不太像他父亲。

沈越川站在床边，静静的看着萧芸芸，唇角突然勾起一抹笑，替她脱了鞋子，去浴室拧了个热毛巾出来替她擦了脸和手，这才替她盖好被子。几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低下头，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流下眼泪。

萧芸芸一直都觉得，这个位置可以看到主任医师和主治医生的查房手势，又能清晰的看见病人的反应，是一个再合适实习生不过的位置。也是那一刻，沈越川意识到他现在的犹豫、踌躇，就和几年前陆薄言的诸多考虑一样，统统是没必要的。